人生必读书目中有三本大书:“有字之书”“无字之书”“心灵之书”。而我却言人生只需“有字之书”。
歌德曾有言:“有读书经验的人用两只眼睛看书,一只眼睛看到纸面上的东西,一只眼睛看到纸背后的东西。”对待读书问题,先贤早有预见。“无字之书”“心灵之书”早已刻在“有字之书”的背后,只待有经验有智慧之人前去寻觅。
在我的理解之中,读三本大书的观点似乎显得刻意与褊狭。其余两本书早已融入“有字之书”的骨血,又为何要生生将其剥离以显示专业与高深。“因为我读过书,油墨早已融入我的风骨。”一身才气是一个人最好的修饰。这些隽永之句早已阐释了“有字之书”对人的风骨的涵养和熏陶,又何须那看似高深实则无用的“无字之书”“心灵之书”。
究其原因,作家似乎过分强调了“无字之书”与“心灵之书”,而忽略了“有字之书”背后的深刻意蕴。进一步讨论,则更是民族性格与社会环境“作祟”。中国人骨子里的精明让我们忽略了“大智若愚”,更“强迫症”般地一定要将概念完全厘清。掩藏在各种“定义”“概念”之下的其实是一种谬误,其以支理性、支逻辑、支秩序为特点,在美学中被称为“达达主义”,在哲学中被称为“虚无主义”。而社会环境更是其有力帮凶。各类“心灵鸡汤”“成功的十大秘诀”“一百个生活智慧”等层出不穷。盲目地屈从人们的喜爱而不加以辨证的社会环境会将我们的国家带领到何处?
韩少功在《另一片天空》中写道:我们的观光旅游不过是将电视媒体和他人口中的场景来一次现场的印证与残渣式的咀嚼。书莫不如此,人生的智慧早有镌刻于“有字”的经典之中,何以要舍弃有价值的“有字之书”而去追求无形的荒谬的“无字之书”“心灵之书”?
当然我并非否认“无字之书”“心灵之书”的重要性,只是他们早已融入在“有字之书”中。那么何以要舍弃我们易于亲近的文化母体,反而盲目追求他人的咀嚼残渣。
范雨素的命运的确将她装订得其为拙劣,可是若非她幼时的读“有字之书”的经历,她也许早已沦为平庸中的一员,一生平庸。反观周有光先生,他对学问的孜孜以求也使得他一生有光。
《乌合之众》中有言“群众的意识只是愚蠢的叠加,而真正的智慧却被愚蠢的洪流淹没了”。当众人一味沉浸“三本大书论”,我们更应该擦亮双眼,借有字之书品味人生百态。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有字之书”绝非放在玻璃橱窗里供人观赏的文物,而是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文化命脉。
且慢虚无之术成生活,借以有字之书品人生。
本文观点新颖,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作者认为无字之书和心灵之书早已镌刻在有字之书中了,读了有字之书也就读到了无字之书和心灵之书了,其余两本书早已融入“有字之书”的骨血中了,没有必要生生将三者剥离以显示自己专业与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