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旅行。她一路寻找着自己旅行的意义。
如果她要去旅行的话,一定会背上她的吉他,那个大大的木吉他。因为那是她的太阳。而她就是太阳,为我们发着光发着热。
经常看着她把吉他装起来,提在身后,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地打在腿上的样子。她就这样走完一条长长的路,倾身推开一扇门,走进去直接拿出吉他,开始坐下来唱歌。她会在台上笑着说:其实我还蛮紧张的,不过我掩饰得还不错。也会在一次麦克风突然没声音的时候,温柔地说:有听到吉他的声音么?我吉他都没声音了。
她,一直安静地唱着歌,唱出安静的歌。
我想这才是真实的她,不需要太多的装饰。我一直觉得,太多的装饰才是一种掩饰。
无数次地想象着她在夜里,穿上最舒适的T恤,靠在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落地窗的下面。在昏黄的桌灯下,坐在地板上,写着歌词谱子。偶尔没有灵感的时候,会咬着笔杆转头去看外面汽车喇叭声和光影交错的街市,黑夜中静默着的繁华的高楼。然后眼里似乎微微有光亮掠过,很快乐地重新拿起词谱,填上满意的音符。接着试着拨弄着一直被自己紧抱在怀里的吉他,唱着依然无比清晰的声音,那种类似雨点敲落下来的声响。还有她修长长茧的手指拨动琴弦的声音,感觉很极致。
有时的她,是华丽的。
就像她的那些专辑。独特的照片再加上独特的自己书写上去的文字,我就觉得真的很独特。如果我有钱的话,我会一股脑地把它们统统买回家,就像愿意买郭敬明的小说一样,也不管自己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让我苦恼的是,我确实没有钱。不过等一有钱的时候,我就会去买,也不去想自己的以后会不会饿死。那种有点像在井底死抓住能够救命的绳子一样,我说音乐文字能够维持我的生命,尽管不能把肉体也兼顾上,但我也会很满足的。能满足的孩子都是快乐的。
她喜欢拍照,我也是。看着她拿着相机,眯起眼,那种心情我了解。就是像小时候分到了糖果时的高兴,而现在换成了见到美丽风景时的快乐。在按下快门的时候,我们都是像孩子一样的幸福。
虽然她也会偶尔的失落,但只是偶尔。她会在第二天清晨时迎着阳光微笑,她对着每个人微笑。她能一直这样微笑着,让我觉得很了不起。是我就不能,我只会沉默着。很喜欢一次她音乐会上大屏幕出现的,她手写的一行字:明天,每一个明天,一定会到来的明天,就是我心中的太阳。呵呵,连我这种习惯悲观的人,都喜欢上这句话了。这是她对太阳的定义,而我直接把她定义为太阳,或者花儿。
那天,看着她以花的姿态站在舞台上,微仰起头,长长的头发松软地垂下来,披在肩上,有些滑了下来。她微笑地弹奏着吉他,唱给所有爱她的人听。在光的变换照射下,她就是一个公主。特别华丽的公主。
她用音乐,开出了一朵朵属于她的花儿。开在我们的身边,开得漫山遍野。
我回头,看见了她站在花海中,扬起头望着遥远的天边,身边是她的那把旧的木吉他。
她在历经所有的失败后,依然倔强地学者飞翔。
和天使一起飞翔,是她追求的另一种平静。
“天使在地下铁入口跟我说再见的那一年,我渐渐看不见了。十五岁生日的秋天早晨,我喂好我的猫,6点05分,我走进地下铁。”——那么就要出发了吗、陈绮贞
详略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