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阳光的味道愈来愈浓了。当我们牵着岁月的衣裳迤逦而行,总有一些悄然沉淀。
那日,与几位长者闲聊。其中有为文者,也有掌大勺的。总之,他们都阅历丰富,有着良好的生活经验与处事能力。温煦的阳光最能勾起对往事的回忆。于是,那些在生活的皱褶中,埋藏的最深、最真实而又最平淡的故事,便在不经意间悄悄地苏醒过来。
一天,从文的李老师去少儿艺术团看望朋友。刚进大门,耳畔就飘来一阵悠扬的歌声。仔细一听,乐了。原来这正是他创作的一首新歌,怪不得听起来那么熟悉,亲切。他踏着节奏挪步向前,恰巧被领唱的老师瞅见,便拉他向学生们介绍:孩子们,这位便是咱们方才唱得这首歌的作词者李老师。孩子们一听,哗地围了上去,形成了一个圆圈。他们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愣愣的站着,用一种崇拜的目光傻傻地盯看着。教室中安静而温馨。突然,中间那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像记起了什么,冲着李老师深深鞠了个躬。接着,其他的孩子也象听到命令似的,齐刷刷地对着他鞠躬。那一刻,李老师突然变得不知所措,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三流演员突然得到奥斯卡的提名。不,应该是更高的荣誉。他补充强调说。
王师傅的关于“憨老人“的故事,在一阵可怕的沉默背后,悄悄地翻开了。每到暖春,乡村中的老人吃过早饭,便三三两两地来到村中那块向阳的条形青石上晒太阳。其间,有位老人,痴呆多年,使整个安享天年的氛围显得不那么自然,他并不坐于青石之上,却随身携带一把小铁锹和笤帚,而且每每先到,用笤帚将青石上的尘土扫净,再用铁锹铲于别处。然后,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别人陆续来到,心安理得地坐下,谈“三国“拉家常,直至一个个走掉。他始终沉默不语,除了别人讲得慷慨激昴时,报以憨憨的笑容,再也没有什么表情可寻。他好像很满足于这种生活的状态,而别人也把它的存在当作一种可有可无的象征罢了。当他们把这种生活方式演变成一种习惯时,日子已一天天从岁月的指缝中溜走。
又一个平常的日子,憨老人走到了另一个世界,孤单地走了,带着那憨憨的笑,带走了那陪伴他多年的小铁锹和已不能使用的秃笤帚。天气阴了好几天,当人们熬过漫长的等待又重聚于条形青石上时,突然发现少了些什么。仔细一想,才发现今天憨老人没来,灰尘好久没人扫了……
空气再一次凝固于那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中心不突出,详略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