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厌恶与他的个性,那么易怒,粗声粗气。
那一年我十四,他从外地回来。
“拿,给你的礼物!”他丢下它,然后进屋。
饭桌上。“你知都么,胖子工作特热头,连他儿啥年纪了都不晓得!那天他娘不在,他去接儿子,才疑问他儿子在那个年级啊?生日也没给他过过,只寄了钱去!这号父亲实不称职!”
“实不称职?爸,你晓得我几岁?”
“十三?对吧?”
“十三?!那生日?”
“……”
是的,这个人我称他爸。他是个实不称职的爸,我坚信。他出生于贫困的家庭,爷爷奶奶以种地为生,多子,处处都要花钱却处处没得钱花。于是爷爷奶奶早起晚归,但也不见得好转。他只由个姐姐带着,见父母跟见生人似的。父母的淡漠似乎是一种根由,使他变得粗糙。他说他从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于是现在他当爸了,他也不晓得我几岁。
十三岁,记忆停在了一年以前。
“爸爸,爸爸,考了满分!”
“是么!不要骄傲啊!”
“爸爸,爸爸,粗心,考砸了!”
“知道错在哪里就好!”
似乎,也有过亲切和关爱……
记忆再倒过整整八年。
他垂下手,自然地伸出食指。我用幼小的手握在上面,紧紧地,似乎会丢掉。他俯下亲切又陌生的脸:“小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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