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生不息生命的长河中,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曾经我说过不知道永远有多远。
曾经我说过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
曾经我说过我已经忘了幸福的味道。
然而,在有了那一段记忆之后,就只能在这一切前面加一个“曾经”。
有一段日子是我在外婆家过着寄生生活。每天在听完一大堆唠叨后我会安静地推开稿纸写字,我不喜欢周围的一切,已经被现实淹没的一切。可是,除了小野。
小野有着非同于常人的清澈的眼神,优雅孤独,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一点纯洁,我觉得我和小野有着相似的涅磐,唯一不同的就是小野是一只猫,一只毛色纯白,玉色眼睛,叫声轻柔的野猫。
小野趴在一个古老的桂树下看着来往的人群。而每当我走过时,它会跳下来,轻轻地蜷伏在我怀里,让我抚摸它光滑的皮毛,它湿润的鼻吻,它灵敏的耳朵。我们常常在一起微笑着。我总固执地认为世界上的全部纯洁都躺在我怀里,我不再需要任何。我和小野在一起的两年时光,用优诺的一句话说就是,我们都是单翼的天使,只有拥抱着才可以飞翔。
这个时候我总会嗅到一股清香,不能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的香气。直到想在,我蓦然回首时忆起那附近似乎是没有一株花树,我深深怀疑那种香气是一场幻觉,可即便是一场幻觉,我也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
两年后,我转学到了这里。幸福总是稍纵即逝。
在我转学之前,我在一次去看了小野,它已经不在那儿了。我于是画了一幅画,取名为《楼底下的小野》。当一个朋友看到这幅画时,她很疑惑,这哪儿是一只猫呢?我指着错杂交错的线条中透露出的一片空白说,在这里。
在一个风轻云淡无所事事的下午,在新的班级里又发生不太愉快的事情。索性出来散散步。
这真是一个好的季节,土壤殷实的气息轻轻地弥漫在室中。放眼望去,是成行成列的紫薇,这种花开败时会像樱花一样飘落,像眼泪一样颤颤微微,像整块的阳光被碾碎了。细长的手指从这些树一棵一棵摸过去,有像梧桐一样的树皮落下来,发出细微而寂寞的响声。可是,这么多薇树中,在这一片紫红中,有一棵是白薇,苍白得如同没有血色少女的脸,可它却也开的融融恰恰,仰头望去,竟也遮了一角天空。
原来一棵树也有它自己的幸福。即使它树皮粗糙,树干并不光滑,花开得并不美丽,可它却也努力开出了花朵,而且开得这样繁华似锦,若梦无痕。
一种清香又在空气中氤氲开来。我惊异,却找不到香源处。但很快又释然地笑了,因为我明白,这就是幸福的味道。恍惚间,我忆起了和小野在一起的两年时光,那股袅绕在心头有关清香的谜,终于解开了。那不也是一种幸福么?
我于是懂了幸福,在那个阳光已经没有昔日不可一世的夏天的尾巴上。
表达欠文采,详略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