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胡同,矮矮的瓦房,但那里充满了我所有的记忆。妹,我们的游戏还能重新开始吗?
——题记
我打从一落地就住在那里,那里的空气中都浮动着我熟悉的味道,小的时候一直分不清方向,直到现在,我也只有坐在小院的时候才能分清。妹的家就在我们家东边紧挨着,仅有一墙之隔。每天早上太阳都从她家的方向升起,那便是东方。夕阳下,影子拉得人好长。那便是我们游戏时的欢乐。
我比她大三个月,但我执拗得要她叫我姐姐,她一直不肯,直到有一次……
小的时候的任务就是玩。我们游戏的花样也是如那棵香椿树的叶子般繁多。当然,最多的莫过于捉迷藏了。
那天,我们玩过家家一直到了傍晚,可伙伴们还意犹未尽,于是就提议要玩捉迷藏,我看到妹灰灰的小脸中露出的疲倦。伙伴们猜拳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拳头一直紧握着,他们就认为我出的是拳头,我输了,就要我当鬼。还没搞清出状况,那几个孩子一眨眼的工夫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谁也没规定不许跑出哪个范围,其他的小鬼们都以为还是我们的“老规矩”,于是很快,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揪了出来。
妹呢?天已经变得灰蒙蒙一片。剩下的孩子都被大人叫回家吃饭了。可是就偏偏找不到妹了,她能去哪呢?我忐忑不安的朝胡同里走去。“兴许她已经回家了呢!”我这样想道。
于是我一路小跑到她家,阿姨说她没有回来过。我心里一下就慌了,她会去哪呢?晚风吹动着香椿树的叶子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声音。是风声?树叶声?都不对,心里很害怕,但还是装着胆子去了,香椿树所在的墙角有团黑色的大毛球,不是邻居家的狗吧?妈呀,动了。我拔腿要跑,“姐——”这声儿,怕是要哭了。我一转身,“呼——”地那个大黑球趴我身上了,我一下被吓哭了,那个大黑狗不是要咬我吧?!
闭着眼,突然觉得眼前一片红,慢慢睁开眼,原来是阿姨打开了灯。猛地发现妹正趴在我身上可劲儿哭呢!鼻涕一把,泪一把,都蹭我身上了。阿姨在一旁看着我俩笑。死丫头,耍什么小聪明,躲在这个地方,把自己吓成这惨样……搞了半天,呼~吓死我了……不对,我妈给我买的新衣服……
算了,算了。我俩无比幸福的抱在一起。后来,我没有在威逼利诱地要她叫我姐,她却乖乖听话了……
时至今日,那一幕幕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可那一切,都只是浮现于脑海中的影像了。阿姨嫌那香椿树落那么多叶子,打扫院子太麻烦,把它砍掉了。
事过境迁,如今我们已经搬了家,离开了那个狭窄的小胡同。偶尔也有几次去,但几乎没有见过她。偶然的几次相见,相视不语,一笑了之。
听妈妈说,她现在成绩不太好,阿姨说她能考上高中就让她上,考不上就回家帮阿姨顾家。不觉间,我们一切的一切都变了,那道墙,何时已经变得那么厚了。暮然回首,才发现曾经念念不忘的过去,居然这么轻易地模糊了。我虽然记得这事,却已记不起它发生的年月,季节。
妹,我们的游戏还能重新开始吗?
语言欠流畅,表达欠文采,详略不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