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用身躯绕成一圈圈油绿的盎然匍匐在你的周身,它曾用青葱的叶轻抚你斑驳的痕,它曾清晰地在你的鼻尖留下生长的疼痛,它曾用茎脉上细柔的须在你的心里写下誓言。
它曾用宽大的身躯温柔地承接着你的每一片茎叶,笨拙,但细腻。它曾用厚实的脊背挡住寒夜,让鬼魅经过得悄无声息。
记忆就是这样伏在时光的脊背上,丝丝缕缕,它渐渐变得陈旧,破败,直到无力,直到苍白。
叶
清晰地看到那些颓败的叶在风里瑟瑟的,那些缱绻在风里的梦踏着风经过的步子,忧伤,亦无畏起来。绿意在经脉里凝固着,叶尖泛起淡薄的明黄,这大地最后的余温像是足以让它燃烧,可是它只是一片被时光抛弃的叶子,被记忆抛弃的叶子,所以,它只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精灵,它的燃烧,无法照亮什么,又或许它,连精灵都不是。
苹果
最简洁的是记忆里拔丝的苹果,甜腻得没了苹果的清新,然而它,却属于童年。
记忆里的苹果是块完整的水晶,有无数分明的棱角,阳光在没一个精致的弧度里转弯,每一处干净与透明都浸透在青春的容颜里,知识它永远都不会被爬上皱纹,它不会随时光变老。知道吗?携一抹温暖的余晖安坐在夕阳里的老人,也有水晶的苹果,也曾用青春,铭记了记忆。
雪花
看到江南的雪花,如同棉絮的温柔脚丫在每一寸冰寒的空气里降落,抖擞起无数延伸起的薄雾,就好象雾气蒙了干净的镜片,朦胧的温和轻轻蔓延在眼角,那里曾经涡起的关于雪花的泪水渐渐冰释了记忆,在朦胧里开始想起童话,温馨得让人感动的童话。
想起书里北国的雪花,应该是那种抹在窗玻璃上都不会轻易地被指间细微的温暖融化的精灵吧,是那种坚定地顺着手指划过的痕迹仍粉着黄土的细碎雪粒,干得可以嵌在掌心,顺着纹路攀缘起晶莹的背影——它利索地留给时光的背影。
生在江南,便总是轻易地想起江南。想起那个被雪花挽起手的江南,厚云层里太阳被遮挡住的那一抹霞光,宛如冬日里留给江南的记忆,这些,都已足够。
听到梦里记忆在呢喃,孩子,要醒过来,面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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