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记得,冬天,那次的相见。虽不是在杏花烟雨的江南,可柳絮飞过,寒梅未香的时候。遥远的地方能够传来一声绝响----将你我带到那个山谷。让我们共听山谷的悲鸣。走进空洞的山谷,我们与此相聚,听那层积已久的历史音韵,回旋于谷中。想那历史的强音可是在歌颂那位千古帝王;优柔的音律缭绕在那对才子佳人的耳畔;还是将人生的壮歌带给远方征战的戍人?只是随着落叶飘下,凋零的树干孤立,一阵风吹来,便在这谷中打着转了。
颓然的树枝呵,枝头的那一声悲鸣,是不是乌黑的绒毛下那有着哀怨的眼神所发出的,也不知道那衰老的皱脚能否站立黑溜的高枝日日夜夜唱着凄苦的歌。
凸显的苔痕是浓浓的稠密,看那乌旧的石阶下是否埋葬着有刀光剑影的古战场,也许还能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可那银光戚人的越王之剑又该何处去寻找呢?
茫然的步履步于石阶,萧然的山谷便留下一串印记。朝着这段刚刚走过的古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聊无人烟或许早已在这儿定居,但一毛驴踏空定打破了这山谷的寂静。拨动历史的琴弦,我便站在了他的身旁。伏着毛驴,倾着葫芦挂下---串串玉露琼浆。道旁山丛中,墨绿墨绿的老竹紧伫,那摆动身躯的仍然不肯倒下。也许长安宫城的繁华,昔日君主膝下的填词在他踏出长安城门之际已经消散。但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禁锢定已消失散尽了。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田野情趣则充斥在他的脑中,在也挥散不去了。
“走吧,归人,那才是你的天地。”
余音未绝,又响耳畔。山中的小泉拍打,枫叶又落,像帆一样的它带着一颗漂泊着的心来到这里---那丢弃在北宋王朝的蛮荒。
一位衣着褴褛的老者来到这里,手柱长杖,似松非松的头发下面是一张铁青的脸,瘦弱的身躯却能支起宽大的衣袍。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面对滚滚东去的流水,他能诵出“大江东去”。面对江南的美景,他也能“一曲满庭芳”。面对朝廷的排挤,他感慨。初贬黄州,却能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阔达。
“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月下惆怅,也会是“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长琴,一壶酒,一溪云。”
“苏子,那黄州将会是你的另一片天地。”我与风共语。
离开了,那会是铺满酒香的石阶。再回头看时,却才发觉自己走过的路竟是如此的远,那有着沧桑历史的岁月。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难怪你们会喜欢了。我喃喃的说道。
形(结构)散神(中心)也散